無差別

被夜咳襲擊不曉得是第幾天,夜晚成為一天中最恐懼的時段。

如果把咳嗽換算成人力,我已經在枕頭和枕頭之間完成我的萬里長城,堪稱畢生代表作。

右邊的腹部肌肉酸痛,左邊的眼球充血。從嘴裡轟出的子彈一顆顆打在自己的胸膛。

七八年沒看病,診所裡盈溢的噁心藥水味讓人巴不得快點好起來。吞了幾餐的藥丸四肢不再發冷打顫,頭殼裡的大氣壓力終於比較和緩。但我卻有些害怕,說好的抵抗力怎麼不見了?西醫西藥終究只是把病症給壓下去,難說下一次呢?

我還是每天想起你,偶然的那一種。可能在睡前或睡醒的幾個片刻,可能在某個不知名的空白處。大多只是突然想起一些畫面,沒有對白或劇情。

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康復,我已深深厭倦日夜分秒無差別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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